第2章 5%的好感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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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木真吾綁架的手法很粗糙。
大概是在港/黑酒廠那邊混久了，光是青木真吾拿迷藥迷暈她這一點，月城理世就有十多種避開方法。
不過她還是乖乖閉眼裝暈，任由青木真吾將她帶到了他的日常犯/罪基地——一個外表破舊內裏卻裝修過的遠郊倉庫。
估摸著迷藥時間差不多了，月城理世掙紮著睜開眼睛，青木真吾正用一種很病態的眼神看她。
月城理世心裏不屑，但面上做戲還是得做全。
她臉上意外與恐懼交替，咽了口唾沫，強行鎮定的開口：“青、青木同學？”
“真吾，理世醬叫我‘真吾’就好了。”
噫～
月城理世在心裏被惡心了一下。通常叫她“裏世醬”的人只有五條悟，她聽習慣了，覺得沒什麽，但從這人嘴裏說出來卻格外別扭。
她深呼吸道：“青——真吾同學，你……這是幹什麽？”
青木真吾嘻嘻一笑：“既然理世醬拒絕了我的邀約，那我就只能親自把理世醬帶過來啦。”
時間倒流回傍晚。
如月城理世計劃的那樣，她下樓與青木真吾見面時，青木真吾再次告白，月城理世拒絕，青木真吾便與同夥把月城理世綁走。
“青吾同學，你這是綁架，是違法的。你放開我，我們可以好好聊聊……”
月城理世嘴上說著背好的臺詞，心想工藤新一好慢。
他怎麽還不來？她現在被綁著，真的很難受，腿已經酸了。
不會是沒看出來她的線索吧？
不應該啊，不是都說他很厲害嗎？
“我不會出事的。來過這裏的女孩最開始都和理世醬一樣，但後來也都不敢告發我哦。”
青木真吾的手湊上少女的臉頰，觸感意料之中的軟嫩，“理世醬的父母也不在了吧？一個人生活，多一事不如少一——。”
哐當！
月城理世和青木真吾同時往倉庫大門看去。大門嘎吱嘎吱的敲著墻壁，顯然是有人用很大力氣打開了它。
終於來了！
月城理世舒了口氣，心下一橫，很硬氣的開口：“我已經委托工藤君了，他一定會找到我的。”
誰會拒絕困難之中還全權信任自己的美少女呢？就算是工藤新一也不會吧。
青木真吾也信了月城理世的話，起身一句“該死”還沒說完，“嘭”的一聲，人就騰空砸到了旁邊的墻壁上。
月城理世：“……”
好、好家夥，工藤新一也有異能嗎？
不管這些……刷好感度要緊！
月城理世立刻轉過頭，她這時候不應該太嬌弱，但一定要表現出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揣摩好人設心理，她定定神，頗帶感激的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：“工藤——”
“君”還沒發出聲，月城理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外面正下著大雨，一道驚雷，倉庫原本就不太亮的燈光驟然熄滅。當閃電成為唯一能夠使用的光源時，月城理世看到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。
“理、世、醬——”
草是一種植物。
月城理世的臉從感激慶幸到生無可戀，只需要一個五條悟。
她聲音有氣無力：“所以，你怎麽來了。”
五條悟把暈倒的青木真吾踹到一邊，踹的時候還嘀咕著“什麽臭魚爛蝦都敢喊‘理世醬’”，隨即轉身道：“嘛，本來是來千代田出差的，結果正好遇到理世醬啦。”
上……道這就是她拿五條悟當擋箭牌的懲罰嗎？
“雖然你救了我沒……你毀掉了我的計劃。”月城理世無奈又心痛，這是她計劃裏完全沒有的意外，“這可是我設了半個月的局……”
五條悟“噗”的笑出聲：“什麽嘛，計劃半個月來陪那個叫工藤的小子過家家？”
“我也不……知道倒黴事就會落在我腦袋上。”
月城理世嘆了口氣，她約莫著已經知道五條悟是怎麽找到她的了。可這只能怪她沒有計劃到。
“完蛋——”月城理世長長的嘆了口氣，“悟，我要死掉了，怎麽辦。”
五條悟不以為意：“別說這種蠢話，我才不會讓你死掉。”
“不，你不懂。”
“是是——那麽既然見面了，今晚做大福吃怎麽樣？”
月城理世不說話了。
根本無法交涉。
五條悟對自己的“最強”有著高度自信。而事實上，他也的確一直在保護月城理世——比如幫她避開來自酒廠的搜查。
五條悟大概察覺到了她的沈默，他停下解綁的手，擡頭用那雙被黑眼罩遮住的眼睛與她對視。半晌，他“嘖”了一聲。
“嘛，大不了——”
嘭！
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。
月城理世和五條悟同時轉頭看向倉庫大門，那扇大門依舊嘎吱嘎吱的響，穿著校服、渾身淋濕的少年一臉正色的站在門口，眸間帶著緊張與謹慎。
“青木真吾！”
月城理世：“……”
五條悟：“……”
……你倒是早來十分鐘啊！
月城理世感受到了一種被上天愚弄的遺憾。
但事已成定局，她可惜卻也沒辦法，正準備開口告訴工藤新一，自己被好心路人拔刀相助了，五條悟卻搶在了她前一步開口。
“什麽嘛——原來你趁這傻小子不註意還叫了救兵？”
“……？”
月城理世就算在工藤新一面前也沒穩住人設，一臉震驚地看著五條悟。
他、他在說什麽啊？
與此同時，工藤新一這時候也慢慢進到了倉庫裏。
他一邊提防著兇手對月城理世做些什麽，一邊觀察倉庫結構，順便還預估著警方什麽時候來，自己該拖多久時間。
傍晚時，他前腳剛邁進家門，後腳就收到了來自月城理世的短信。短短一條“救命”讓工藤新一原地爆炸，連傘都來不及拿，他就又沖進雨幕，往月城理世的家跑去。
他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多小心一點。
等到月城理世的家門口時，果然屋內無人回應。出乎意料的是，他在樓梯間的角落發現了一條項鏈。
他見過那條項鏈，是青木真吾告白時放在花上的——當是月城理世明明沒有要。
再接下來就好說多了，報警、拜托警方搜查青木的行跡，托月城理世那條項鏈的福，他才能這麽快確定兇手，找到這個倉庫。
但他印象裏……青木真吾好像不長這樣？
白頭發、黑眼罩、奇怪的全黑制服……幫兇嗎？
“你是——”
“掃興～”五條悟打斷了工藤新一，他將月城理世一把推開，自己往後退了兩步，“本來還以為這傻小子做的滴水不漏，想撿個便宜，這下看來不行咯。”
語罷，五條悟非常挑釁又遺憾的長嘆一口氣，面上毫無懼色，甚至還笑了一下。
月城理世：……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，五條悟你這樣又在幹嘛！
“嘛，既然救兵來了，就不陪你們玩了。”
語罷，五條悟手揣兜往後再退兩步，工藤新一眼疾手快的趁這時候跑到月城理世身邊互住她，而五條悟也趁此機會從倉庫後窗跳了出去。
臨走前還在窗戶上朝工藤新一開口：“笨——蛋——，再過一百年也追不上我。”
隨即“嗖”的一下隱進夜幕，留下工藤新一握緊拳頭的一句“該死”。
月城理世：“……”
別問，問就是恍惚。
“月城同學？月城同學？”
“啊！工藤同學……”月城理世這才回過神來，面前的少年幫她把繩子解開，正握著她的肩膀滿臉焦急擔憂的喊她。
不對不對，既然事已至此，繼續達到目的最重要！
“工藤君……”
月城理世臉上懼色未散，但看著工藤新一，她的表情還是慢慢緩和下來。
她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，再睜眼時，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，“太好……就知道，工藤君一定會來救我的。”
下一秒，她直接抱住了工藤新一。
“真的太好了……”
少女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詞在倉庫裏一遍又一遍輕聲重覆。
工藤新一被雨水浸濕的外套冰涼涼的貼著月城理世。但她毫不在意，甚至到最後，相擁的地方慢慢變得溫熱起來。
與此同時，她也感受到工藤新一整個人從最開始的僵硬無比，到後來慢慢的，慢慢的放松了下來。
最後，她感受到自己的後背，被一雙溫暖的雙手輕輕摟住。
“抱歉，我來遲了。”
月城理世得到這句話，松了口氣。
「查看好感度。」
【在場關鍵人物好感度：工藤新一 0%】
青木真吾就那麽暈著被帶走了。
工藤新一對目暮警官說青木真吾還有個反水的幫兇已經逃跑，希望他們能抓住。
月城理世裹著毯子在旁邊發呆。
「查看好感度。」
【在場關鍵人物好感度：工藤新一 0%】
「查看好感度。」
【在場關鍵人物好感度：工藤新一 0%】
……
月城理世一遍一遍不停地詢問，機械電子音就也一遍一遍擊破月城理世的心理防線。
工藤新一好像就是個滴水不進的鐵壺，任憑她怎麽敲打，怎麽往裏倒水，他就是沒有絲毫改變。
她似乎怎麽做都是白費力氣。
幹脆考慮如何解綁這個系統吧。
雖然系統說解綁可能性為0%，但她覺得就算這樣也比攻略工藤新一來的靠譜。
“月城同學？”
說曹操曹操到，月城理世看向工藤新一。
不看還好，一看就有點來氣。氣他難攻略，也氣自己不會攻略。
“怎麽了？”慘遭失敗的月城理世有些懶得凹人設，語氣有氣無力。
“不，就是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？需不需要去醫院？”
“嗯……不用，謝謝。”月城理世敷衍一笑。
“那就好！”
月城理世“嗯嗯”的點了點頭，也不想再找話題。說到底，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，但她現在真的應該思考思考，該如何走下去了。
……嘖，真的有點煩。
月城理世下意識的開始咬嘴唇，工藤新一卻在此刻忽然開口。
“對了，月城同學大概還不知道，青木真吾送給你的項鏈被落在了你家門口，而且我們也是憑借它才確定嫌疑人的，所以這條項鏈算是證物，警官需要收上去。”
月城理世怔楞一下，擡頭看著工藤新一。
“啊，那個，如果月城同學想要的話，後期還可以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月城理世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話，“那條項鏈是我故意扔下的線索啊，在青木真吾綁架我的時候。”
工藤新一也楞住了：“什、什麽？”
月城理世像是看到了什麽人間罕見的東西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，但最終還是氣的跺腳：“……我說，線索！是我！主動！扔下的！”
不漲好感度也就算了，這麽明顯的手段他都看不出來嗎？！她看起來就那麽笨嗎？！
就算相信是她不小心掉了也不認為是她特意留下的嗎？！
被系統莫名其妙的綁定、被迫開始面臨生存危機、逃離酒廠拒絕港/黑導致她失去的賺錢機會、還有這半個月來收集資料和住在那個破出租房裏的辛苦……莫名其妙的，這些委屈在這一刻像巖漿般忽然噴/發。
工藤新一下意識的小瞧似乎成了最後一根壓倒她的稻草。
對，他是很聰明，他是天之驕子，他得到的很多，見識很廣，不會被她這些小花招吸引。
——但，但她就看起來那麽差勁那麽笨嗎？！
媽的，忍不了了！
月城理世握緊拳頭，抿嘴怒瞪工藤新一，正準備擡手給他來上一拳，下一秒，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。
【攻略目標工藤新一：好感度 5%】
【宿主月城理世生命倒計時：2807小時，折合約117天】
“……”
什麽？
怎麽忽然就漲好感度了？！
她、她剛才做了什麽嗎……？
月城理世原本嗔怒的臉立刻變成震驚，與此同時，工藤新一“撲哧”一聲，笑了。
那個被她委托、信賴、甚至擁抱都沒有反應的木頭竟然笑了！
這個爽朗的、友善的清脆笑聲維持了兩秒，大概工藤新一因為月城理世的震驚臉而覺得自己的笑聲略有冒犯，才停下來道歉，但眼中仍帶有輕松的笑意。
“抱歉抱歉，之前是我小瞧月城同學了。月城同學……嗯，很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她悟了。
工藤新一喜歡的就是聰明女孩。
原來能吸引智慧型的，唯有智慧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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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她還是乖乖閉眼裝暈，任由青木真吾將她帶到了他的日常犯/罪基地——一個外表破舊內裏卻裝修過的遠郊倉庫。
估摸著迷藥時間差不多了，月城理世掙紮著睜開眼睛，青木真吾正用一種很病態的眼神看她。
月城理世心裏不屑，但面上做戲還是得做全。
她臉上意外與恐懼交替，咽了口唾沫，強行鎮定的開口：“青、青木同學？”
“真吾，理世醬叫我‘真吾’就好了。”
噫～
月城理世在心裏被惡心了一下。通常叫她“裏世醬”的人只有五條悟，她聽習慣了，覺得沒什麽，但從這人嘴裏說出來卻格外別扭。
她深呼吸道：“青——真吾同學，你……這是幹什麽？”
青木真吾嘻嘻一笑：“既然理世醬拒絕了我的邀約，那我就只能親自把理世醬帶過來啦。”
時間倒流回傍晚。
如月城理世計劃的那樣，她下樓與青木真吾見面時，青木真吾再次告白，月城理世拒絕，青木真吾便與同夥把月城理世綁走。
“青吾同學，你這是綁架，是違法的。你放開我，我們可以好好聊聊……”
月城理世嘴上說著背好的臺詞，心想工藤新一好慢。
他怎麽還不來？她現在被綁著，真的很難受，腿已經酸了。
不會是沒看出來她的線索吧？
不應該啊，不是都說他很厲害嗎？
“我不會出事的。來過這裏的女孩最開始都和理世醬一樣，但後來也都不敢告發我哦。”
青木真吾的手湊上少女的臉頰，觸感意料之中的軟嫩，“理世醬的父母也不在了吧？一個人生活，多一事不如少一——。”
哐當！
月城理世和青木真吾同時往倉庫大門看去。大門嘎吱嘎吱的敲著墻壁，顯然是有人用很大力氣打開了它。
終於來了！
月城理世舒了口氣，心下一橫，很硬氣的開口：“我已經委托工藤君了，他一定會找到我的。”
誰會拒絕困難之中還全權信任自己的美少女呢？就算是工藤新一也不會吧。
青木真吾也信了月城理世的話，起身一句“該死”還沒說完，“嘭”的一聲，人就騰空砸到了旁邊的墻壁上。
月城理世：“……”
好、好家夥，工藤新一也有異能嗎？
不管這些……刷好感度要緊！
月城理世立刻轉過頭，她這時候不應該太嬌弱，但一定要表現出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揣摩好人設心理，她定定神，頗帶感激的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：“工藤——”
“君”還沒發出聲，月城理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外面正下著大雨，一道驚雷，倉庫原本就不太亮的燈光驟然熄滅。當閃電成為唯一能夠使用的光源時，月城理世看到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。
“理、世、醬——”
草是一種植物。
月城理世的臉從感激慶幸到生無可戀，只需要一個五條悟。
她聲音有氣無力：“所以，你怎麽來了。”
五條悟把暈倒的青木真吾踹到一邊，踹的時候還嘀咕著“什麽臭魚爛蝦都敢喊‘理世醬’”，隨即轉身道：“嘛，本來是來千代田出差的，結果正好遇到理世醬啦。”
上……道這就是她拿五條悟當擋箭牌的懲罰嗎？
“雖然你救了我沒……你毀掉了我的計劃。”月城理世無奈又心痛，這是她計劃裏完全沒有的意外，“這可是我設了半個月的局……”
五條悟“噗”的笑出聲：“什麽嘛，計劃半個月來陪那個叫工藤的小子過家家？”
“我也不……知道倒黴事就會落在我腦袋上。”
月城理世嘆了口氣，她約莫著已經知道五條悟是怎麽找到她的了。可這只能怪她沒有計劃到。
“完蛋——”月城理世長長的嘆了口氣，“悟，我要死掉了，怎麽辦。”
五條悟不以為意：“別說這種蠢話，我才不會讓你死掉。”
“不，你不懂。”
“是是——那麽既然見面了，今晚做大福吃怎麽樣？”
月城理世不說話了。
根本無法交涉。
五條悟對自己的“最強”有著高度自信。而事實上，他也的確一直在保護月城理世——比如幫她避開來自酒廠的搜查。
五條悟大概察覺到了她的沈默，他停下解綁的手，擡頭用那雙被黑眼罩遮住的眼睛與她對視。半晌，他“嘖”了一聲。
“嘛，大不了——”
嘭！
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。
月城理世和五條悟同時轉頭看向倉庫大門，那扇大門依舊嘎吱嘎吱的響，穿著校服、渾身淋濕的少年一臉正色的站在門口，眸間帶著緊張與謹慎。
“青木真吾！”
月城理世：“……”
五條悟：“……”
……你倒是早來十分鐘啊！
月城理世感受到了一種被上天愚弄的遺憾。
但事已成定局，她可惜卻也沒辦法，正準備開口告訴工藤新一，自己被好心路人拔刀相助了，五條悟卻搶在了她前一步開口。
“什麽嘛——原來你趁這傻小子不註意還叫了救兵？”
“……？”
月城理世就算在工藤新一面前也沒穩住人設，一臉震驚地看著五條悟。
他、他在說什麽啊？
與此同時，工藤新一這時候也慢慢進到了倉庫裏。
他一邊提防著兇手對月城理世做些什麽，一邊觀察倉庫結構，順便還預估著警方什麽時候來，自己該拖多久時間。
傍晚時，他前腳剛邁進家門，後腳就收到了來自月城理世的短信。短短一條“救命”讓工藤新一原地爆炸，連傘都來不及拿，他就又沖進雨幕，往月城理世的家跑去。
他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多小心一點。
等到月城理世的家門口時，果然屋內無人回應。出乎意料的是，他在樓梯間的角落發現了一條項鏈。
他見過那條項鏈，是青木真吾告白時放在花上的——當是月城理世明明沒有要。
再接下來就好說多了，報警、拜托警方搜查青木的行跡，托月城理世那條項鏈的福，他才能這麽快確定兇手，找到這個倉庫。
但他印象裏……青木真吾好像不長這樣？
白頭發、黑眼罩、奇怪的全黑制服……幫兇嗎？
“你是——”
“掃興～”五條悟打斷了工藤新一，他將月城理世一把推開，自己往後退了兩步，“本來還以為這傻小子做的滴水不漏，想撿個便宜，這下看來不行咯。”
語罷，五條悟非常挑釁又遺憾的長嘆一口氣，面上毫無懼色，甚至還笑了一下。
月城理世：……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，五條悟你這樣又在幹嘛！
“嘛，既然救兵來了，就不陪你們玩了。”
語罷，五條悟手揣兜往後再退兩步，工藤新一眼疾手快的趁這時候跑到月城理世身邊互住她，而五條悟也趁此機會從倉庫後窗跳了出去。
臨走前還在窗戶上朝工藤新一開口：“笨——蛋——，再過一百年也追不上我。”
隨即“嗖”的一下隱進夜幕，留下工藤新一握緊拳頭的一句“該死”。
月城理世：“……”
別問，問就是恍惚。
“月城同學？月城同學？”
“啊！工藤同學……”月城理世這才回過神來，面前的少年幫她把繩子解開，正握著她的肩膀滿臉焦急擔憂的喊她。
不對不對，既然事已至此，繼續達到目的最重要！
“工藤君……”
月城理世臉上懼色未散，但看著工藤新一，她的表情還是慢慢緩和下來。
她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，再睜眼時，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，“太好……就知道，工藤君一定會來救我的。”
下一秒，她直接抱住了工藤新一。
“真的太好了……”
少女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詞在倉庫裏一遍又一遍輕聲重覆。
工藤新一被雨水浸濕的外套冰涼涼的貼著月城理世。但她毫不在意，甚至到最後，相擁的地方慢慢變得溫熱起來。
與此同時，她也感受到工藤新一整個人從最開始的僵硬無比，到後來慢慢的，慢慢的放松了下來。
最後，她感受到自己的後背，被一雙溫暖的雙手輕輕摟住。
“抱歉，我來遲了。”
月城理世得到這句話，松了口氣。
「查看好感度。」
【在場關鍵人物好感度：工藤新一 0%】
青木真吾就那麽暈著被帶走了。
工藤新一對目暮警官說青木真吾還有個反水的幫兇已經逃跑，希望他們能抓住。
月城理世裹著毯子在旁邊發呆。
「查看好感度。」
【在場關鍵人物好感度：工藤新一 0%】
「查看好感度。」
【在場關鍵人物好感度：工藤新一 0%】
……
月城理世一遍一遍不停地詢問，機械電子音就也一遍一遍擊破月城理世的心理防線。
工藤新一好像就是個滴水不進的鐵壺，任憑她怎麽敲打，怎麽往裏倒水，他就是沒有絲毫改變。
她似乎怎麽做都是白費力氣。
幹脆考慮如何解綁這個系統吧。
雖然系統說解綁可能性為0%，但她覺得就算這樣也比攻略工藤新一來的靠譜。
“月城同學？”
說曹操曹操到，月城理世看向工藤新一。
不看還好，一看就有點來氣。氣他難攻略，也氣自己不會攻略。
“怎麽了？”慘遭失敗的月城理世有些懶得凹人設，語氣有氣無力。
“不，就是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？需不需要去醫院？”
“嗯……不用，謝謝。”月城理世敷衍一笑。
“那就好！”
月城理世“嗯嗯”的點了點頭，也不想再找話題。說到底，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，但她現在真的應該思考思考，該如何走下去了。
……嘖，真的有點煩。
月城理世下意識的開始咬嘴唇，工藤新一卻在此刻忽然開口。
“對了，月城同學大概還不知道，青木真吾送給你的項鏈被落在了你家門口，而且我們也是憑借它才確定嫌疑人的，所以這條項鏈算是證物，警官需要收上去。”
月城理世怔楞一下，擡頭看著工藤新一。
“啊，那個，如果月城同學想要的話，後期還可以——”
“不是。”月城理世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話，“那條項鏈是我故意扔下的線索啊，在青木真吾綁架我的時候。”
工藤新一也楞住了：“什、什麽？”
月城理世像是看到了什麽人間罕見的東西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，但最終還是氣的跺腳：“……我說，線索！是我！主動！扔下的！”
不漲好感度也就算了，這麽明顯的手段他都看不出來嗎？！她看起來就那麽笨嗎？！
就算相信是她不小心掉了也不認為是她特意留下的嗎？！
被系統莫名其妙的綁定、被迫開始面臨生存危機、逃離酒廠拒絕港/黑導致她失去的賺錢機會、還有這半個月來收集資料和住在那個破出租房裏的辛苦……莫名其妙的，這些委屈在這一刻像巖漿般忽然噴/發。
工藤新一下意識的小瞧似乎成了最後一根壓倒她的稻草。
對，他是很聰明，他是天之驕子，他得到的很多，見識很廣，不會被她這些小花招吸引。
——但，但她就看起來那麽差勁那麽笨嗎？！
媽的，忍不了了！
月城理世握緊拳頭，抿嘴怒瞪工藤新一，正準備擡手給他來上一拳，下一秒，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。
【攻略目標工藤新一：好感度 5%】
【宿主月城理世生命倒計時：2807小時，折合約117天】
“……”
什麽？
怎麽忽然就漲好感度了？！
她、她剛才做了什麽嗎……？
月城理世原本嗔怒的臉立刻變成震驚，與此同時，工藤新一“撲哧”一聲，笑了。
那個被她委托、信賴、甚至擁抱都沒有反應的木頭竟然笑了！
這個爽朗的、友善的清脆笑聲維持了兩秒，大概工藤新一因為月城理世的震驚臉而覺得自己的笑聲略有冒犯，才停下來道歉，但眼中仍帶有輕松的笑意。
“抱歉抱歉，之前是我小瞧月城同學了。月城同學……嗯，很厲害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她悟了。
工藤新一喜歡的就是聰明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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